第二次回返,是阿鲁斯带着母亲回到“老家”。这个家为生活展示了一种物理上的确凿证据:它是一座砖瓦结构的房屋,临水而建;屋内有家具和衣物,陈设着一家人的老照片;长久空置之后,缺少现代生活所必需的电。除此之外,在更广阔的草原空间和游牧民族的背景之下,这座房屋也意味着游牧的终结与定点而居的开始。对于阿鲁斯来说,这是他出生和成长的地方,是他所认为的家。但对母亲而言,她所不懈寻找并渴求回返的是一个更具原初的所在,她要回到儿时那个有父母的家,找到那棵一半生一半死的树。我们已经习惯眯着眼睛看荧屏上打扮精致摇着红酒杯的红男绿女,不管他们在剧中的身份是打工人还是管理层,都在滤镜美颜下发白发光发亮,高级公寓这种在现实中可望不可及的奢侈享受,在职场剧中成了人设的刚需。颇有讽刺意味的是,尽管一再被批评“悬浮”,在抓舆论热点和蹭话题热度方面,剧集的宣发从不拉胯,甚至可以说十分接地气,女性的事业、家庭、情感一个都不能少。有话题就有流量,有流量就有变现的无限可能。于是,女性题材悬浮剧带着议题的热度护体,走上了爆发式生产的捷径,各个年龄段的大女主形象甚至快要溢出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