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《欢乐颂》原本对于女性成长的细腻探索,逐渐演变成爽剧模式。开启了上帝视角的观众,都扮演起自己成长经历中的“事后诸葛亮”,谁都更愿意代入更成熟更睿智更洒脱更优秀的角色。我们对何悯鸿的厌恶,何止是对剧情人设的厌恶?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种厌恶来自于自己成长经历中的每一次尴尬、失误、挫折、懊悔和痛苦,可以抵御深夜醒来脑中闪回社死瞬间导致的脚趾蜷缩,可以用来逃避自己过去的无能、无助和无奈,因为大多数人仍可以在何悯鸿身上找到自己现在的窘境。我们讨厌何悯鸿成长的停滞,因为恐惧自己也在遭遇成长的停滞。“他们的人生才是我们身边真实的人生,我们希望刻画出写实的人物群像,反映真正小人物的故事。”《追光的日子》围绕高考这一事件而展开,但绝不是只讲高考,其中的师生关系、家庭关系,教育与社会的话题都将伴随剧情展开。这是李峥及其团队在表达上的“野心”,“我们希望大家看到这部剧和剧里的人物,能够回想起自己的高考岁月,也因为郝楠的出现去反思我们曾经的人生选择,是不是会有另外一种可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