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不少国产影片中,同样会以这样的“慢”去展现老人的状态,由此回眸生活的种种,导演们试图通过自身的创作视角为观众提供思考老年生活的窗口。无论是马俪文的《我们俩》、乌兰塔娜的《暖春》、哈斯朝鲁的《剃头匠》,还是许鞍华的《桃姐》、张涛的《喜丧》,抑或李睿珺的《告诉他们,我乘白鹤去了》、王全乐《空巢·归鸿》等老年题材电影,或多或少暗合了这种逻辑。如在《我们俩》中,女孩去探望房东老太太,画面并不是二人的寒暄和对话,而是展示进门、牵手、落泪、拿东西等动作。在克制的镜头下,最为朴实的动作反而表达了情感,得意而忘言。女孩走后,画面切换为雪景与连绵的树林,长镜头下的连绵森林恰好指向了老人生命的最后归宿——回归于生命的岑寂。在老年题材电影中,导演往往隐忍克制,拒斥过度的煽情,以长镜头的形式展现时间、生命与情感,增加影片的厚重与对生活的沉思。有不少眼尖的观众发现,杨大爷就住在东城区的银闸胡同,其实这里也是顾杨、刘旷目前生活的地方。“片中的很多场景都就地取材自我们的生活,从我们工作室一出门,就可以看到分类垃圾桶,不远处还有胡同小卖部。”片中晴天晒乌龟的大妈,也出自顾杨遇到的真人真事。“有位阿姨坚信她自己的乌龟有湿气,所以一到太阳特别好的时候,她就蹲在墙角,把乌龟放在旁边晒,龟壳烫了以后,她才觉得今天的湿气去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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