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阿鲁斯来说,脐带是绑定母子关系的安全感来源。当患病的母亲四处游荡,阿鲁斯靠麻绳来确认母亲与自己的亲密距离。母子对面不相识,在母亲心中,儿子还是在旧礼堂里演奏马头琴意气风发的少年,而不是眼前初入中年的汉子。当无法再次从母亲的眼神和言语中清晰确认这种血脉亲情时,麻绳的绑定不再只是迫于现实的无奈手段,而是内心依赖的外化:阿鲁斯舍不得母亲的身心渐行渐远。不少有追求的中外电影家,都尝试着将哲学思辨和社会批评融入进视听表达。就律政题材的经典影视作品来说,何为“正义”是屡屡出现的重要话题。同样是追求法庭审判的“程序正义”,《十二怒汉》(1957年;中文版《十二公民》,2014年)的重点在于考虑其正面意义——看似人证、物证俱全,但却可能因为忽略了另外的可能性,而导致冤假错案。而同样是在证据链完整的情况下,《控方证人》(1957年)则巧妙讲述了辩护律师与陪审团被伪证者演技所左右的故事。到了日剧《胜者即是正义》(第一季,2012年;第二季,2013年),则彻底地解构了“真相”:律师运用一切手段服务于委托人的利益,但并不关心实质上的真相与是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