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却哲学化的态度,《宇宙探索编辑部》还流淌着铿锵有力的浪漫主义关怀。“铿锵”表现为电影自始至终都在呈现一种边缘化的人物状态,而“浪漫”则恰恰来自于这些被主流所排斥的疯癫小人物之歌。福柯在《规训与惩罚》中探讨了人之规训的种种生命状态,电影却由内而外散发着非理性的光辉,甚至还充溢着无远弗届的自然生命力歌颂。唐志军是一意孤行的科幻主编,孙一通是沉浸自我的农村少年,有趣的是俩人却在默契的行为对话中获得了非主流化的情感共鸣。尽管,电影在游牧式的山川河流中放置了一个巨大的“伪命题”,但对于观众而言,重要的不是他们是否获得了最终的结果或真相,也不必尝试推敲出有关外星人在何处的因果关系。在某种意义上,行走式的体验无疑是项飚所言及的“把自己作为方法”的具体实践:疯癫者——唐志军在行旅中重新定义了自身生活的目的,自然也获得了宽恕、接纳、包容与救赎自我的伦理之善。引领者——孙一通难分昼夜地等待麻雀落地,而这些在常人看来怪诞的举动实则也暗含了某种“众人皆醉我独醒”式的黑色幽默。此外,他还为观众渐次呈现了一种失语者的另类浪漫主义,即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度过一生,何惧冷眼旁观的假象。传统的电影故事仅仅只是着眼于主要人物(主体、对立体、主体辅助体)的多维度塑造,对于支线人物不再过多的设计人物前史、心结、价值观等多个维度。而“剧本杀电影”的特点在于所有人物的多维度塑造,这与“剧本杀”故事的人物塑造也有相似性,为了保证每个玩家在游戏中的参与度,剧本杀游戏的剧作者一定会精心塑造故事中的每一个人物,每个人物都有各自的人物表象、前史、心结和价值观。因此,在“剧本杀电影”中也是如此,为了让故事中的每个人物都成为丰满的圆形人物,剧作者需要对故事中的每个人物都要进行四个维度(表象、前史、心结和价值观)的设计。如果可以像剥洋葱那样从外到内层层递进去塑造人物,那么可以把人物的塑造分为以下四个维度空间:表现、前史、心结、世界观。
Copyright (c) 2018-2023